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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的罪恶感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她现在的情况是,器的实力下限高于她的实力上限,所以折流伤势一直无法恢复。折流也从来没跟她说过,多半是不想给她太大压力。她记得自己有次做了点小突破,第二天折流气色就好了不少。

真是太蠢了,当时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为什么没有多问几句?

“回内司谈吧。”封萧盯着司命的风尾说道。

几人直接通过劫缘阵返回内司,但是没有去司命所在的神宫,而是去了封萧的住所。他住的地方特别干净,所有书籍玉简都按大小颜色排列,整个房间左右完全对称,一看就是强迫症布置出来的。

白琅为了照顾他情绪,不偏不倚地坐在了长案的正中央。

司命坐在她对面,风尾消失不见。白琅看见他齐膝而断的双腿,这才意识到凝风为尾并不是天权的表现形式,只是为了掩饰身体的残缺。

“司命……您有什么要拜托我的事情吗?”

白琅知道,如果不是有事相求,司命主根本不可能对她这么客气。

“确实有一些。”司命点点头,封萧侍立在一边,沉默不语。

“请说。”

司命沉吟道:“不需要同你的器一起商议吗?”

白琅警惕起来,要想杀主必须先杀器,这种诱器出现的言语基本已经可以断定为杀机。

司命摆手笑道:“罢了,你也不要多想,我和封萧通常是一起做决定的,所以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