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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低着头,一边往里挪,一边念叨:“色。即是空……”

任不寐问钟离异:“她庙里长大的啊!连这都要捂眼睛,那等进去之后不是更要命?”

钟离异则满脑子想着回去绝对不能告诉折流这件事,不然他性命堪忧。

里面果真更要命。

各式炉鼎被陈列在展台上,大部分都不着寸缕,供那些来挑货的客人随时赏玩。大部分人买炉鼎是养着当宠物的,想用就用,偶尔拉出去遛弯,厌了就送人或者自己处理掉。只有极少部分功法特殊的修行者才是真正用炉鼎来修行,纯粹把他们当工具或者消耗品,而非享乐的玩物。

任不寐坦然走在最前面,显然对这些场面早已习惯。白琅躲在钟离异后面,脸红得跟门口的砖似的。

“现在怎么办?”她拉着钟离异的袖子问。

钟离异也没办法:“还能怎么办?一个个验过去。”

白琅“啊”了一声,话都说不连贯了:“我……你……这个……怎么验?”

她表现得如此尴尬,钟离异都快要被她感染了,他清了清嗓子:“乱想什么!七星娘耳后有七星印记。”

说完他一抖袖子把白琅甩开:“你不要黏这么紧,其他人看我都怪怪的。”

白琅一放开他就更害怕了。两边展台上的炉鼎经常朝客人伸手,这里摸一下那里碰一下的,她又要躲开这些魔掌,又要回避来来往往、深不可测的客人们,全程提心吊胆,比探索秘境还费神。

最后还是任不寐看不下去,他拍了拍白琅的肩,站到她面前:“你跟着我走,眼睛盯着我的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