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尖尖舒适地挂在空中晃了两下。

顾渊没说话,只是继续朝里面注灵力安抚。

郁荼一点没有对他设防,所有的经脉丹田都展现在顾渊掌下。只要顾渊想,就算他现在动手切断一片也不是问题。

如果郁荼经常陷入梦魇,那某些人就有很多机会对他下手。

顾渊手下帮郁荼揉按尾部,一点一点引导灵力扭曲成一张阵法,再缓缓覆盖在蛋胚之上。

“阿荼。”他开口,郁荼现在沉睡着,自然不会给他回答,但顾渊还是继续说下去了,不知道这话是说给郁荼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我有点不太好的猜测。”

“每月晦日,都有一个人会来打扫寝宫。我问过执事堂里的修士,他的时间和其他所有修士都不一样。”

“……所以我的傻阿荼很有可能在这段时间,一直被人监视、控制。”顾渊轻轻抚摸过郁荼柔顺的长发,“孕育一个生灵的代价和含义是法则的一部分,特别是在你和九婴绑定的情况下。”

“阿荼,真希望不是我多想。但我有种预感,这个孩子,该是郁明世的某种策划。”

怀里的人猛地一挣扎,像是想要逃离。

顾渊轻轻按在他的后脑上,抿唇让郁荼乖一点。

……

如果真是这样……

“不该让你一个人留在宗门的,对不起。”顾渊碰碰他的脸侧。

郁荼小小地唔了一声作为回应。

在梦中,灰狐狸抱着他的腰不愿意松手。

窗外,雾一样的云层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深深浅浅的紫色,顾渊抬手拨开寝殿内所有明珠,抱着他家还在睡的大美人,和三米多长的大尾巴靠在床头。

然后,他就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