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目的是什么?影响是什么?怎么破局……

最关键的是,郁荼到底怎么样了。

顾渊现在就庆幸自己幸好不是真狐狸,不然他得被烦到斑秃。

窗外的寒气顺着大开的床呼呼往里吹,顾渊在墙边站了一会,准备继续查看正殿。

至于白岚那边,大概得找个没人的时候再去。

他转身,正对上一双沉沉的黑瞳。

朱红色和玄色配在一起,很容易就能营造出一种压迫至极的氛围,更何况穿着这件法袍的人身量极高。

他站在顾渊身后,仿佛一片阴影,又似乎是某种存在于万年前的庞大魔物,看人的时候目光都带着冷意。

是郁荼。

顾渊垂眼在他法袍的下摆上扫过,又朝上挪到郁荼面上,和那双无机质的黑瞳对视,然后笑了下,“见过尊上。”

他曾经在这双眼睛里见过无助茫然,见过欢喜情|欲,但现在,只有一双眼睛而已。

即使在三天前远远看过一眼,但现在再次对上,顾渊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戳了一下。

酸酸涨涨的疼。

怎么就不能让他家阿荼安安稳稳地在天剑阁过两天好日子呢。

魔尊在看他,看得很认真。

如同稚童盯着心爱的玩具。

或者是蛇类锁定猎物。

“……你的眼睛,”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魔尊朝他这边靠近了一点,“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