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记忆。

柳忆香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

能不能她再将魇兽拉到自身记忆里，装作被它骗到的模样，然后趁魇兽不注意，杀了它。

柳忆香想想又否定了，那些记忆，完全就是她自己的呀，都是由魇兽篡改了她的记忆，然后化身为别的模样，所演化出来的。

等等。

柳忆香脑中灵光乍现。

魇兽进入她的记忆里，所依靠的大部分都是她的记忆，用她被篡改了的记忆再来迷惑她的神识。

但魇想要迷惑她，吸取她的神识、血肉来壮大己身，总会有那么一丝两丝神识依附在她的记忆里面吧。

既然魇兽进了她的识海记忆里，总会留下些什么吧？

就比如说，魇兽自身的一丝神识？

打破魇兽编织出来的记忆幻境，根本就对柳忆香没有多大伤害。

反倒是它，每进入一次，魇兽的神识就会接连损耗。

而当她看破一切，不被魇兽所迷惑，打破它编织而成的记忆幻境，总能磨灭些它的神识。

一次两次看起来不多，积少成多，次数多了，总能磨灭掉它的神识。

想到这儿，柳忆香心神微动，在阴影向她冲过来的时候，丝毫不躲避，任由魇兽撞进她的识海中。

……

魇兽与柳忆香耗上了。

它篡改了许多次柳忆香的记忆。

比如说，将她记忆篡改成了——整日不是受柳晨兴殴打，便是受她未曾谋过面的爹娘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