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喇道:“是,今儿已二十九了。”

“钦天监瞧的日子,不必多拖了,七八月份最好。他若真有心,临终还能为皇帝勤政铺一回路。多少年啊……苦了他家那口子了。”太皇太后说着,不禁潸然泪下,也谋算不出什么。

娜仁忙揽着她,晚间太医来回话,说约莫再有二三个月的功夫。

这对皇后更是个打击,也不顾规矩不规矩,连夜回了赫舍里府里。

昭妃对此评价:“一则祖孙情深,二则赫舍里家还需索老大人顶门立户,虽然老大人近年不大理事,却是一根定海神针。神针倒了,赫舍里家借着顶门立户的那个,还没看出来呢。”

“咱们又说人家的事做什么?”娜仁斟了一杯茶与她,随口道。

她心里倒清楚,赫舍里家下一个顶门立户的就是皇后的叔公,如今吏部任职,当日南苑见了半面的索额图大人,当然未来的结果也不怎么地就是了。

至于为什么是‘见了半面’,没隔着屏风没看着脸却听见了声,可不就是见了半面?

漫不经心地胡乱想着,娜仁抬头笑问昭妃:“这茶滋味如何?泡茶的手艺还是少年时在太福晋身边,撒娇学来的。”

昭妃点头:“茶香不俗,入口不涩,极好。”又道:“我也不会品这些个,你让我吃了也不过牛嚼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