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容素便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

是平燕叫住了她。

“带我离开吧……”此刻,他的声音有些不稳,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平燕的身体呀微微的发颤,在月光却显得有几分瘆人,“她会死吗?”

容素想,平燕应该是恨着容玉洛的吧,“很大程度上会。”

“是嘛……太好了……”

平燕的神色微微有些奇怪,像是开心又像是难过,那是一种叫容素看不清、也说不清的矛盾感,忽然,容素想到了一个病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你恨她吗?”容素问出了口。

“恨的,怎能不恨呢?”平燕怔怔,在这一刻对着容素敞开了心扉,“可是我曾经也奢望过,终究都是笑话。”

容素沉默。

平燕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看了看月亮,声音幽幽,“你要如何离开?”

他想离开,却也不傻,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在旁人手里,更何况是一个同自己一般受制于容玉洛的女流之辈。

“我自有办法。”顿了顿,容素想到了前不久仲玥收到飞鸽传书后对她说的一席话——

“陛下的意思是,若容小姐手里有什么容玉洛的把柄,那么可以一同交给我,往后处理容府的时候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