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祭台很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马车,车帘掀开了一半,露出了半张美人脸,正是那位享誉皇城的玉殊公子。
“这般情景还有人动手刺杀?怕是有些愚蠢的可笑了吧?”丹娘坐在马车前控制着马匹,脸上的嘲讽一闪而过。
“大约是世家着急了。”玉殊公子拢了拢肩上的长衫,秋水般的眸子里藏满了睿智,“武帝这些日子的动作损害了世家的利益,世家如何能不有所作为?”
“只是……”他顿了顿,苍白的指尖划过了下巴,“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在今日动手。”
“不过说来也神奇,那台上的白发小孩儿,竟然真的引来了祥瑞。”在丹娘的眼里,白渺的身形可不就是个小少年,她觉着自己做对方的娘都绰绰有余了。
“确实神奇……”玉殊公子喃喃。
原来这位便是他思慕已久的、造出流笼火墙的主人啊。
他望着台上那一抹银白的流光,有片刻的失神,还不无失望的想——怎的离得这般远呢?早知如此合该靠近点儿看……
与此同时,周遭的百姓是懵的,但是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有人要杀引出神迹的人!
在大胤,能够祭拜胤神的人,皆为上品,尤其此次白渺还引出了祥瑞之象,在百姓的心中立马惊为天人,那种信仰的颠覆,是无法言喻的力量。说起来也神奇,只提白渺想出的流笼、火墙、竹纸等,人们会记得他、赞颂他,但也是将其当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优秀者来尊崇的;可此刻白渺引出的七彩流光,却一下子从人的阶层跳跃了出去,甚至会被百姓们神化。
大胤的百姓们多是生活在底层,能够读书习学的人并不多,他们的见识不广博、心思也不深,或许只能看到最浅显的事务,就是因为这样的情景,才能在此时叫白渺彻底征服了他们的信仰。
于是,暗杀者的此般行径自然在百姓们的眼里,变作了捅马蜂窝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