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渺渺你怕了,也可以不用上去,朕来便好,只是往后就要待在朕的身边,哪里也去不得了。”

去不得宫外,去不得任何离了武帝眼睛的地方,终此一生,只能被一个名叫涂修霆的男人桎梏在金屋之中。

白渺听的分明,清楚的知道武帝的言下之意。

他抿了抿唇,小声道:“陛下就这般想将我藏起来?”

这是第一次,白渺直观的揭开了他和武帝之间最尖锐的问题。

一阵沉默后,是武帝的声音。

“是。”

“朕恨不得将你揣在怀里,不叫任何人看见。”

“金屋藏娇,这便是朕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可是朕也怕,怕你会因此厌了朕。”

武帝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他的目光染上了一层深沉,像是不见天日的深海,幽远神秘,装载了很多白渺也看不明白的情绪,他继续说着:

“渺渺,朕非圣人,甚至朕只是一介暴君,私心千千万,却是都记挂在了你的身上。”

“朕原想将你一辈子拘在身侧,若是你想要逃了,便用链子拴着,叫你离不得我半分。”

“可是朕却怕从你眼里看到低落、难过的情绪,所以朕抑制住了心里的邪念。”

“你说你想在世间自在的行动,那一刻朕是真的想将你囚禁起来……”

“但是陛下你并没有那样做,不是吗?”白渺轻笑,拉住了武帝的手,神色里面没有丝毫的抗拒与害怕,“即使你想要关着我,可最终你还是因为我的心情,而选择了放手,不是吗?”

两个反问的“不是吗”,却恰恰体现了白渺的信任与他纵容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