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他:你有没有受欺负?另一个告诉他:你没事,没有重伤。
这样,很好。出乎意料的好。
季华鸢将解药交给饮笙回去研究,然后随着二人一起回王府。
出乎他意料的,王府里没有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下人,没有成堆的御医,没有宫里来奉旨探望的太监,什么都没有,王府里,一切如常。
越是平静,季华鸢心里就越是着急,他的心口像是长了草,他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跑到了主院门口。
然而,他的脚步,却在主屋门外突然刹住了。季华鸢望着那半开的门,突然怯了。
翟墨和饮笙停在他身后,不说话。他们两个人突然默契地沉默了,没有人劝他:你进去吧,王爷在里面等你呢。
空气像是僵住了。
“华鸢?”北堂朝突然在里面出声唤他:“华鸢?愣着干什么,你进来啊。”
季华鸢长吸一口气,周边的空气好像又一次流动起来。
北堂朝说,你进来啊。就像,他本来就应该理直气壮地进去,像从前一样,理直气壮地坐在床边给他看伤一样。
饮笙在背后叹了一口气:“伤口现在应该是最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