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很喜欢了。你总觉得不大对,是他,不想让你看穿。”北堂朝低声轻叹一口气,却是牵起嘴角拉住季华鸢的手:“华鸢,你不必和我报备。我既信你,便不会多心。”
季华鸢轻声笑,笑容清淡得像是散开的白色花瓣,“我也只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不然,若是让别人去说,或者你自己看出来,以你的性子,嘴上说相信,心里只怕又要拧出一个疙瘩。”
北堂朝难得的老脸一红,有些讪讪的:“我什么时候那么小心眼过。”
季华鸢只是笑,不说话。他看着北堂朝利利索索地收拾好了用过的手帕和药膏,在心里思量酝酿了许久的话终于出口:“北堂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北堂朝点头:“当然。”
“我若是说了,你不许生气。”
“与晏存继有关?”北堂朝挑眉。
季华鸢诚实地点头:“是。”
上一次的请求,也是关于晏存继。北堂朝答应了不生气,却还是不高兴了。他想着,自己果然如华鸢说的那样,小心眼——只是,也只有遇到季华鸢的事,他才会这样。像是中了无休止的毒,他意识清醒,却抵抗不过情感的左右。
窗外的海棠树安安静静地站立而眠,季华鸢转回视线,仔细想了想,才轻轻出口道:“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西亭王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