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朝又收紧了手臂;“好。我答应你。华鸢……对不起。”
季华鸢从他怀里微微挣出来,直视着北堂朝。他的眼睛里有太多的通透和慈悲,季华鸢轻声说:“北堂朝,别再说对不起。我们之间,孰是孰非,从很久以前就已经说不清了。两杯水倒在一起,早就分不清你我。何必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
☆、避之不及(一)
本应是缠☆绵夜,却因为季华鸢第二天一早就要进宫,北堂朝只是抱着他安睡一夜。季华鸢醒来的时候,人还在北堂朝的怀里,他眨眨眼,轻轻朝北堂朝的眼睫吹气。
北堂朝动了动眼睑,睁开眼看见季华鸢,嘴角勾起一个慵懒的微笑:“今天醒的这么早。”
“不是还要进宫么。”季华鸢微微叹口气,刚要撑着床起身,却被北堂朝一把揽在怀里。北堂朝轻轻吻着季华鸢红润的嘴唇,低声道:“大清早,怎么就叹气。这一天都不开心了。”
季华鸢轻轻回应他,裹在被子里的脚也在北堂朝的小腿上蹭了一蹭,道:“好,我不叹气。等一下见了谢司浥,你也不许被他激怒。”
北堂朝轻瞟他一眼:“我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
北堂王当然是沉着持重的人——只要没人动他心尖上的季华鸢。
西亭的彩队今晨一路吹吹打打进城,礼乐响彻帝都,隆重至极。北堂朝刻意没有出门去看,在房里压着季华鸢慢条斯理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早膳,又一直闲坐到傍晚时分,宫里来人催了,才带着季华鸢出府入宫。上马车前,北堂朝将季华鸢打包好的一小包衣物丢回给如松,在季华鸢皱起的眉头下云淡风轻地挽上他的胳臂,道:“带什么行李,你白天伴驾还不够,晚上还不给我回家来?”季华鸢无语,只能随这位霸道的北堂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