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季华鸢全然不顾自己身下淌出的雨水已湿了人家一片地毯,心中有些得意,纵然是落到了今天的地步,终归还是有人认得季华鸢这三个字!
季华鸢正是暗中得意,却见对面那人面无表情对自己道:“华鸢公子大名,如雷贯耳。在下西亭晏存继。”虽是奉承的话,眼中却无半分敬意。
这下轮到季华鸢大惊了,他一愣,继而不可置信道:“你是晏存继?”
“是。”晏存继好整以暇地答道。
“那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南怀母渡江。”
季华鸢只觉得今天真是奇事怪事倒霉事都聚到一起去了,暗恨自己怎就掉以轻心漏了身份给他,面上却是一副毫不正经的样子:“你是西亭大王子,干嘛在这大雨天来南怀受折腾?”
晏存继看他一眼,道:“西亭与南怀交好,父王让我来南怀小住,也好互赠些礼物。”
季华鸢心下冷笑,西亭与南怀交好,这王室人就是与寻常人不同,此等逆天大谎也可说得这般大言不惭。只怕这人指日呼月,也会有人抚掌叫好。
“可华鸢并未听说西亭有使团前来,王子既是明访,又为何藏身于这破旧的渔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