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鸢苦笑道:“是啊,我给王爷下药。连老师都没瞒过,又怎能瞒得过他。我以为我能,却忘了终不过他从前只是不防我罢了。”
饮笙笑而不语,俯身替他捡了炭填进药炉,把火重新烧旺:“你这学生,当得也算史无前例了,竟还要我亲自伺候你。”
“您睡了一天,也该活动活动。”季华鸢闷着头顶回来,心中似有气。
饮笙是真的乐了,他拍拍季华鸢的肩:“我能看透你在干什么,却猜不透这是为什么。不过,我想,你总不会害北堂王的。”
“如果我真的是别有用意,老师会告发我吗?”季华鸢抬头问道。
“不会。但我也不会帮你。你和北堂王的事,不是我该插手的。”
季华鸢只是熏着药,不再说话。
“王爷。”翟墨出现在北堂朝身后。北堂朝细细品着茶:“回来了?”
“王爷……”翟墨的声音有一丝犹豫。
“说吧,是鹤顶红,还是丹枫玉?”
“都不是。”翟墨低低地回道:“十四号没有给您下毒。”
“哦?”北堂朝轻笑一声,坐起身来:“他现在是满心满眼的算计,莫非真是发了善心,要给本王献殷勤?”
翟墨抿了抿唇,终是把话咽下去,只道:“后窗下确有汤渍,但未查出什么毒物。”
只是,确实是动了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