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淡淡奚落道:“您伤还没好利索吧,精神不济,动辄就神游天外,止疼药用多了神经受损?”
江桥没说话,摆摆左手准备进门,唐修却站在自家门口看着他有些笨拙地尝试弯曲右臂从口袋里掏出房卡,等江桥折腾了一番后说道:“王禹的下落我还没查到,在他落网之前,您出行多带人吧。”
江桥嗯了一声,没回头,“知道了。”
唐修突然从身后绕过来手伸进他裤兜里掏出了门卡,滴的一声帮他刷卡开门,“不管怎么说您这个伤是替我受的,伤好之前,如果有什么不方便,可以给我打电话。”
江桥顿了一下,“谢谢。”
唐修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片,往他家鞋柜上一扔,“我请了个保姆每天来做三顿饭,但我最近忙不怎么在家吃,家里冰箱永远都有余粮,您要是饿了就自己来翻吧,不用打招呼了。”
江桥闻言愣住,鞋柜上那张正是唐修之前给他的备用钥匙,那天争吵后他把钥匙丢在了唐修家。
黑眸突然黯然一瞬,江桥低声道:“谢谢了,但是现在不比从前,钥匙放我这说不通,你拿走吧。如果有需要我再联系你,我也可以叫外卖。”
唐修勾唇轻笑,“现在?从前?”
“怎么?”
唐修淡淡道:“江桥,你真的觉得,现在和从前有什么区别吗?”
那双黑眸一震,江桥轻舔了下嘴唇,竟有些无措。他舌尖弥散开一点晚宴上香槟的气味,嘴唇上残余的酒液和空气接触时间过长,味道有些怪,他下意识皱了下眉。
唐修平静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淡淡道:“让你滚,你就真的滚了。那句桥归桥路归路,我当它是一句气话,受了。你住院不让我去探视,我也当你是接二连三受伤后气难平,忍你。今天晚上,帮你挡酒是为你好,你如果真想要从此划清界限,不如现在给一句痛快话。老祖宗活了万年,不耐烦猜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