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那家伙不敢闹出人命,宣泄够了便逃走,江桥花了很长时间用小石子磨开绑着手的麻绳,拽掉麻袋后才发现自己还在那个小巷子里,离家就只有三五分钟的距离。他挣扎着连滚带爬回了家,之后没多久唐修就回来了。
之后的记忆就有些断片了,疼的支离破碎,就只能记得唐修把他扶到车上,全程猛踩油门,安全带紧紧地束缚着他的身体,几次听见旁边车辆急刹车的声音。
大概也是有了那一幕的记忆,他才会在刚醒来时,以为会看见唐修坐在病床前。
也许老祖宗说的都是真心话,他必然会救他,却也只是因为那是一个修行者的天职所在罢了。
江桥轻轻叹口气,腹腔疼痛让他连长叹都不能,他目光一扫,突然落到了手边的一叠医院材料上。他随手拿起来看,目光却定格在落款处。
家属签字:唐修。
江桥感觉自己呼吸错了一秒,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对外面说道:“你们旁边说吧,别吵他休息了。”
江桥猛回头,就见唐修朝病床这走了过来。
唐修站到床头,似是有些惊讶,“你醒了?”
江桥缓缓点了下头,从嗓子眼里挤了一个“嗯”字出来。
“大夫说要明早才能醒,你醒的倒快。”唐修顿了顿,“渴不渴?给你倒水?”
江桥嘴唇都起皮了,然而他却轻摇了下头,“不用。”
唐修还是给他倒了一杯,但没扶他起来喝,只是放在了病床旁边的辅助架上,江桥一抬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江桥看了一眼那个水杯,又说道:“谢谢。”
唐修嗯了一声,“是王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