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个十天半个月再拆,不然手可能会长歪。”孩子痛得晕了过去,眼睫毛都是湿的。瑞和摸摸他的脸,感觉到身体内残余的的温情。
王丰收再次提起让他回来的话,瑞和还是拒绝了。王丰收伤心的说:“爹,戏里都唱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们?我、我们也是无可奈何啊!只错了那么一次,您就要如此狠绝吗?儿孙都不要了?”
瑞和静静地看着他,不停地刷新着原身记忆里对长子的认知。
“不是。”
王丰收露出困惑的样子。
“我只是害怕。”
不止王丰收听不懂,王丰年王丰盛也一头雾水。王丰盛疑惑地问:“爹,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有一天你们也会这么对我。”
王丰收脸色一变:“爹!您要是不想回就算了,何必这样羞辱我们!”
“这是羞辱吗?”瑞和看着他,“你敢说我这种担忧毫无道理吗?你们,你们,还有你们——”他的手指一一指过去,“你们是一家,你们是一家,你们也是一家,就剩下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果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被放弃的人只会是我。我分家出来,也是为了保全我自己,你们那样对待你们娘,我对你们已全然没有了信任。”
这番话可谓是十足的诛心,王丰收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爹,你竟然把我们想成了这般恶毒狠辣毫无良心的人!”
瑞和木着脸没有说话,其实就是默认。
说句良心话,单凭王丰收兄弟对周氏尸体做的那件事,其实不足够把他们的人品判死刑,他身为父亲,反应也太过激太决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