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美芬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颤抖。
这个孽子!
他当她是故意作践他吗?她怎么知道那些人这般不靠谱,嘴上夸出花儿,实际上居然是那样的货色。
她就知道,这个儿子跟自己不亲,他自小没养在身边,只知道覃家不知道她这个妈。
思及此,覃美芬暗恨夺了她儿子的大哥大嫂,以及老糊涂了的父母。
她恼怒异常:“韩勒,我怀胎十月生下你,就是让你来气我的是不是?你大舅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教你顶撞亲娘?我给你相看对象还有错了是吧?相看十几个姑娘,中间有那么一两个害群之马,你就恨我了?”
她长得不错,否则也生不出韩勒这样好看的儿子。即便是生气发火时五官扭曲,依然是美丽的。
将韩勒骂了一通,覃美芬觉得委屈死了。
她就不明白了,如果不是他自己犟非得下乡耽误这么多年,回来也不像别的知青那样努力参加高考,成天四处溜跶,跟沈家那个小子瞎混,完全没个好人样儿,媒婆也不敢拿歪瓜裂枣来糊弄。
但凡他争点气,在外头谦逊点不得罪那么多人,名声好一点,不说跟他大哥比,好歹学学人家蒋陆。
那种不要脸的二手货也不会自信到以为自己能配得上他。
韩大业听她这番哭诉,额际血管突突跳动。
难怪这小子跟家里愈发生分!这里面竟发生这么多事。
他下意识将韩勒与家里疏远的原因怪在妻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