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淼:“所以?”

“一会儿爸妈问起时,如果你愿意说跟他们说,工作是你主动让给我的,我会补偿你。”

什么玩意儿?

宿淼漠然:“何必这样麻烦,就算爸妈知道,不就是训你两句吗?你是亲生的怕什么。”

宿安一噎。

宿淼不曾漏看她眼底的不甘,那藏得不够严实的“以下犯上”之感,以及浓重的忌惮,让人觉得莫名违和。

不带偏见的说,她其实想得通宿安讨厌她,甚至恨上她。

只是她很不理解宿安要求她时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理直气壮。她嫉恨自己,不耻与她说话,脸上总是一副“我对你提要求是看得起你”的样子。

她在高高地俯视自己。

可是,一个被俯视的人,需要忌惮吗?

还有。

刚才她认真观察了蒋家母女和宿安的相处方式,宿淼还发现一个好玩的现象。

蒋琴不太看得上宿安,言语动作都很被动。宿安主动与她交好,肢体上非常亲密,说话也是哄着捧着,但眼底又时不时划过不屑,还有显得格外突兀的“怜悯”。

这就很奇怪。

宿淼实在感到纳闷不已。

照理来说,常年被“父母”压榨欺负的人不可能养出这样奇怪的心态。

若不是宿安长相跟宿妈非常像,她都要以为车家撒了弥天大谎,故意找个假的来冒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