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的面前,自尊一文不值。
江离颇为怜悯他们,然也仅限于此。
为他人的生活而真情实感地或悲或喜,实在是太可笑了。
“一日一次,每次一丸,七日之后腐烂的皮肉脱落完毕便会慢慢地重新长出好皮,切记,不可断药。”
她将怀中的玉瓶放在了桌上,慵懒地开口:“信不过可以不用。”
江离打着哈欠,一蹦一跳地出了寒酸的茅草屋。
谁知她前脚刚出门,后脚还没沾地,两把长刀便架在了白嫩的颈子上,只消她再前进分毫便会被割喉。
“陛下有旨,封锁沧浪镇!”
周遭邻居有几个和江离一般出门便被官兵们逼回的,纷纷战战兢兢地望着不远处的来人。
“放开她。”
男人一袭墨玄长袍,垂至腰际的长发顺滑如丝绸,柔和无比,衬得那张脸愈发冷厉,双眸在看向江离时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亮色,旋即被强行压在了漆黑的瞳仁之后。
“可还有何遗言?”
江离伸着懒腰,松动了一番筋骨后才嫌弃道:“你便如此确定自己能杀得了我么?”
拦截她的官兵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便见自己刀下的小姑娘呲溜一下便没了人影。
赫敬定翻身下马,敏锐地察觉到她在自己身后,猛然躲过了傀儡丝的偷袭,砖石的房檐遭殃被擦过,活生生地被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