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惯会捣鼓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若是能令王爷重获笑颜,无论任何条件皆可。”
江离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小巧的下颚。
侧妃……还真是将贤昭王放在心上啊。
只不过她的汀兰别苑距王府的中心位置那么远,显然贤昭王并未将她视为心上人,又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无聊戏码。
“明日我便将制作傀儡的原材料清单给夫人列一份。”江离歪了歪小脑袋,笑眯眯地道。
白芷跪坐在书案前,随手取出纸笔,道:“眼下无事,不如现在便写。”
“那可不行,”江离唇角的笑意扩大,手中的傀儡丝也在话音刚落时猛地穿透了房瓦,“我得先解决讨厌的人。”
一声男人的闷哼响起,白芷微惊,一眨眼便见江离已然凌空而跃至梁上,急促紊乱的脚步声明显能听出,是被江离发现后慌忙逃窜的“贼人”。
江离听声辨位,腿脚又快,不多时便在汀兰别苑的池中亭将人堵得无路可走。
她手中的竹棍捅了捅倒在地上的男人喉咙,笑道:“你这是要给镇远王投诚解释、还是打算绑了我借此要挟呢?”
她未待男人出声,便自言自语:“我看是后者。”
“离姑娘多虑了,”男人苦笑一声,“白术岂敢。”
江离收了竹棍,抄了手靠在凉亭的白玉石柱上,懒洋洋地开口:“你觉得自己的解释,镇远王会听?因你白术叛变而死的玄机军将士亡魂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