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神情一凛,旋即不动声色地细嗅了两下,才笑嘻嘻地道:“夫人身份尊贵,不比我这般草民,想求只蛊而已,打发了手下来便是,何必屈尊大驾?”
白芷神色一慌,连忙将荷包藏回了袖中,满面狐疑地在江离面前摆了摆手,后者叹了口气,“是蛊的臭味太重了。”
江离懒洋洋地抬手,机关蛇自袖中缓缓地爬了出来,吓得白芷花容失色,连连向后退,直至后背紧贴车窗,才颤声道:“你……你是何人?”
“手艺人~”
她笑眯眯地揉了揉机关蛇的小脑袋,任由它窜入白芷的衣袖间带出了装蛊的荷包,到手拆开后神色微变,极快恢复了正常。
“一命换一命,幸亏你救了我,否则这只蛊若真让你用上了,你必死无疑。”
江离往里面塞了个火琉璃,一把推开白芷,将荷包迅速地扔出了车外。
顷刻间,巨大的爆炸声回响在耳畔,白芷面色惨白地微微颤抖。
车夫大惊:“怎么回事?!”
“我在给侧妃变戏法。”江离不紧不慢地堵上了车夫的嘴,随后才拍了拍白芷的肩,示意她冷静,道:“情蛊,你想给贤昭王用这东西?”
白芷尴尬且局促地摇了摇头,想分辩却又无话可说,只得脸色煞白地双手绞着绣帕,道:“昔日王爷是为救我,这才纳我为妾,否则我一旦送进皇宫为妃,那才是真的必死无疑!”
江离努了努嘴。
又是狗皇帝造的孽。
“所以他虽娶了你,也只是事从权宜,对你毫无感情。”江离猜测道,白芷痛苦地点了点头,“王府中人尊我为侧妃,却无一人不知我只是个待遇好些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