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不给他装喉咙和脑子,摆明了是坏心眼,可江离比起江家其他视傀儡为工具、随意毁坏丢弃的偃师,算得上格外疼爱自己手下的宝贝们了。
最多是欺负两下。
死丫头,小贱小贱的。
铜雀格外庆幸自己只是用来勘察和传递消息的小破鸟,不会被魔爪给蹂躏得太惨。
江离坐在屋顶上晒月亮,下了好几天的暴雪,她总觉得自己快被闷成了发霉的蘑菇,没太阳,只有月亮给面子,未彻底消失不见。
小丫头片子晃悠着两条纤细的小腿,闭眼托腮,问道:“王府里外被围得如同铁桶一般、守卫森严么?”
铜雀落在她肩膀上“叽叽”了两声,再又点了点头。
“这儿有好酒好菜,我可不走。”江离懒洋洋地倒了下去,将身体摊成一个“大”字,道:“小定子莫不是还以为我会跑?”
她看不见,但不代表王府的其他人都瞎。
连李忠都旁敲侧击地告诉她外界的传言,说是镇远王府许是很快要迎来一位王妃了,琅城的百姓皆好奇她是个怎样的女子,能令素来不近女色的镇远王如此上心。
府内的仆役和奴婢们亲眼见过江离的小脸蛋,再添油加醋传上几句,她的名声在短短的七天之内迅速成了与大祁第一美人齐名的地位,甚至隐约有后来居上的趋势。
这般情况下,她几乎被当成镇远王府的女主人对待,别提多滋润了。
跑?傻子才跑。
江家的玉佩还在赫敬定手上呢!
江离跳了起来,轻松一跃落在了地面、大山的身旁,手中小竹棍一戳他的后腰,一脸纳闷。
“你说他们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和小定子讲话的次数前前后后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正常人都该想到,镇远王强留我不会是因为什么狗屁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