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曼声道:“是恩公吗?”

拐杖声一停,似乎被她这声九转回肠的调子惊艳到了。

见他半天没动静,江画不由往外瞧去。

淮川顿了顿才继续走进来:“寒舍简陋,还望姑娘海涵。”

江画:如果书里没有描写你有个金碧辉煌,琼楼金阙的宫殿,我真就信了。

小说里被发现以后,他还谎称自己是里面boss的小弟,更好笑的是原主居然还信了!

江画心中腹诽,面上看不出分豪,要她强夸也不现实,她对着淮川行了一礼。

江画:“斯是陋室,惟君德馨。”1

淮川一怔,昏黄的油灯照在淮川脸上,一缕黑发撇在他温和清俊的脸上,似撩人羽毛。

淮川:“姑娘是这样想的吗?”

他脸上无悲无喜,江画得不出丝毫信息,她宛然一笑,给出了一个万金油句子:“公子是个大好人。”

未曾经过现代好人卡洗礼的淮川心中闪过丝古怪。

平生第一次被人称做好人。

江画暗中观察他的后续反应,她有种自己在悬崖走钢丝的感觉。

淮川察觉到她的打量,略为苍白的嘴唇开口:“姑娘,感觉如何?”

江画斟酌了措辞道:“已好许多,多谢恩公搭救,小女江画,还未曾知道恩公尊姓大名。”

淮川:“我名淮川。”

江画跟着重复了一遍:“淮川。”随即察觉自己有些失礼,闭上嘴。

他恍若未觉,对着江画道:“先前冒犯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