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重复着这具身体最初的意识,在他混混沌沌的那些年中,只有追随她,看见她的身影才能安抚他躁动的程序。
他追逐着她,就像追逐生命力唯一的光亮,最终他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生命,更加迫切地追逐她。
无论多长时间他都能等待,甚至一生唯一的意义只是追逐也可以,只要能在主人身边。
握了握手中纯白色的刀,希尔的目光落在贝琪手里的黑刃上,开口说道:“主人,也给你的刀起个名字吧?”
贝琪:“……”
又来?她才不要!
“如果主人为难的话,其实我这里有个名字。”希尔极其自然地提了个建议,“不如就叫鹤鸣吧。这把刀出鞘的声音很好听。”
贝琪:“……”
看着一黑一白两把刀,贝琪有理由怀疑希尔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
蒂亚路斯府的客厅里,黛丝端着茶杯的手微顿,看向旁若无人穿过的贝琪微微皱眉。
“去哪?”
不知源自哪里的本能让黛丝问了一句。
黛丝看见她的女儿微微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女孩的目光毫无波澜,却像磁石般吸引着服侍在客厅中仆从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