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酒味越来越浓烈。
“可怜的主子, 被人生生剜了一块肉, 您金玉般的人儿,那……那位, 那位怎么能如此对待您!”
冬儿抽抽嗒嗒的,一阵一阵的咬牙切齿的抽泣着。
边哭,边细细察看卫臻的伤口, 边替卫臻柔腿肚子,边连连问道:“主子,腿还疼不疼,方才是抽筋了, 那青筋都生生卷起来了,可想而知,该有多疼了!”
冬儿后来定然知晓了,那罗刹殿下是为了给卫臻清理及包扎伤口方才有此一举的,可主子是个娇娇儿,不似那等粗鄙的汉子,这般硬生生的剥皮拔骨,寻常女子,哪个受得主。
冬儿光是瞧着,都忍不住生生打颤。
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不得跳起来大骂一声才好。
然而,对方是何人,便是冬儿有这个心,亦是没这个胆。
却说卫臻躺在大炕上,大口大口地喘了好长一段时间,那痉挛剧烈起伏的心脏这才一点一点慢慢的平复了起来。
额头上的汗水慢慢晾干了。
浸湿了的衣裳也随着一点一点风干了。
小腿里的青筋也被一点一点揉散了,抚顺了,只剩下脚心还有手心一阵一阵的疼得厉害。
卫臻静静的躺在大炕上,恍恍惚惚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