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牧秋把信纸揉成一团,随意往地上一掷:“不必!按原计划启程,回太微境。”

……师尊这态度,莫不是他们真的掰了?

不过郗鹤不敢再问,忙应下,退了出去。

待到自家徒弟出了门,城阳牧秋却黑着脸张开手,地上的纸团儿又重新回到他手上,上面的字迹虽丑,却很容易辨认,没什么歧义:“咱们恩怨两清,所以不好意思再叨扰,后会无期!”

他咀嚼着“恩怨两清”,“后会无期”两个词,又生出了把这纸团揉碎的冲动,却终究没舍得,反倒逐字逐句地研究起来,而后发现背面似乎还有墨迹,像是不小心拓印下了其他纸张上的文字。

难不成这不是初稿?

城阳牧秋拿出钻研上古残本术法的劲头,仔细辨认,终于勉强拼凑出拓印下的内容是什么:[狗男人,又打我屁股!好疼,今晚也只能撅着睡觉了,不过已经报仇了嘿嘿,在他的茶碗里吐了口水],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x”。

城阳牧秋:“…………”

这是……记仇吗?

他知道小毛团儿心眼小,却没想到心眼小到这种地步,简直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