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牧秋感到那股挥之不去的烦躁,又有了令清心扳指发烫的趋势,心中郁闷,便没像往日一样放过银绒,仍旧鸡蛋里挑骨头:“你又不是我太微境弟子,不必称我为掌门。”
“……”银绒无语地想:自家炉鼎怎么又一副来了癸水的别扭样?你这样矫情,你的弟子们知道吗?治下的修真世家、子民们知道吗?
自己自然不够格当太微境弟子,对方做“炉鼎”时,自己才叫哥哥,他如今又不准叫,那么……自己只剩下一个身份了——就是名义上的‘灵宠’。
只是名义上的而已,认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银绒咬了咬唇,豁了出去,抬起白生生的小脸儿,软软地叫了一声:“主人。”
城阳牧秋:“…………”
少年仰着嫩生生的小脸,红裘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脖颈上挂着黑色皮绳和墨玉铃铛,然后开口叫“主人”。
城阳牧秋虽然修无情道,一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但好歹活了五百余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很难不想歪,这狐狸精是在故意勾引自己吗?
他寒着脸问:“你叫本尊什么?”
银绒坦荡地说:“主人啊,我不是您的弟子,却是您的灵宠,不是吗?”
城阳牧秋:“……”
城阳牧秋憋了半天,才道:“你别做梦了,我不会跟你结主仆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