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傅蹙眉:“不是李守义吗?李守义新办了个厂子,还干的老本行,做玩具。”
“你在李守义手底下做了三年,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严师傅怔愣,陷入沉思。
顾南朔自己回答:“我跟李守义打的交道不算多,就我对他的了解,他干不出这种事。”
“确实不像李守义的行事风格。那是谁?”严师傅跟着疑惑了。
对于这点,顾南朔倒是不急。他摆了摆手中的设计稿:“知道为什么这几张设计稿,我暂时不打算做,却要提前在厂里放话出去吗?”
“不是为了安大家的心吗?”严师傅一脑门问号。
前阵子好几家玩具厂下场仿制打价格战,南麟的销售停摆了二十多天,全厂人心惶惶。新玩具虽然出来了,可不代表别人不能再来一回。到时候谁知道老板还有没有别的设计能够救场?先把设计说出来,也好稳定军心。
这话对,也不对。
顾南朔又问:“知道为什么我跟梁副总这些天都住在办公室不回家吗?我们在办公室过夜这事,就连保安都不知道。”
严师傅一震,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所以你们是故意的?”
“前些日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好些玩具厂损失不小。我可不敢把人心想得太好。谁知道他们中间哪位会不会心里存着气,想对我出阴招呢?我总不能天天防着吧?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严师傅深吸了一口气,怪不得,上回全厂大会的时候,顾南朔句句强调设计稿的重要性,更是谈及这次的设计玩具比之前的更新奇,到最后竟说留着日后放大招,暂时不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