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已经在整理了,你过去什么都做不了,”越城尽可能的安慰怀里这个不安的人,“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觉得自责,但即便不是你,他也会去保护,这是他的选择。如果你真的中有愧,可以去找他的家人、朋友。或是对其他的军人更好!”
黎韩非勉强冷静下来,抓住越城的衣服,半晌,才咬牙切齿道:
“生命树!”
黎韩非还记得,那人掏出来了一张生命树的旗帜。只是当时是太紧急,他又挡着光线。一时有些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样的旗。
可不管怎样,自从离开了华夏,生命树就如同诅咒一般如影随形。他们作恶太多,跟黎韩非的仇也积累的太多。
黎韩非已经无暇顾及什么不同旗帜有什么不同,只知道他们带给人的恐惧和不安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跟生命树,到现在已经达到了血海深仇的地步。
“我陪你,”越城只道。
两个人相互扶持抱在一处,黎韩非的情绪缓缓平息,深吸一口冷冽的寒风,只觉得从内而外的冷。
他从不是个沉浸过去的人。
一个人的牺牲,必须要用他们血的教训来偿还。
黎韩非到后来甚至都想不起来他是怎么下山的。只是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跟着众人一块离开。下山的路跟上山不一样。是在更加垂直的地方用缆车送下去,然后最后一段路,甚至需要滑绳下去。
黎韩非被越城拉着上了船,看着上面不断走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