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女孩没事,女人完全可以将杀了的畜生扔进海里。她不可能抱着活着的女儿跳海。一个人可能会想不开。可母女俩在一起的话,畜生死了对于她们而言反而是新生。

所以,这木筏上一个人都没有,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切信息都串联起来了,黎韩非面前的不仅仅是凶案现场,更是赤·裸的人心。

二人出了帐篷,看着地上的死人。黎韩非沉默些许,有些自欺欺人地道:“其实这也是咱们的猜想,也许还有别的可能。也许那两个人昨天上岸了,或是登上了别人船。”

越城没说话。

黎韩非又想一想,走到尸体前,握住了刀柄。踩着其胸口,用力将卡在他肋骨的刀子拔了出来。

这是一把相当锋利的杀猪刀,远不是黎韩非的那把小破水果刀能相提并论的。

血已经凝固了,所以并没有血溅出来。随后黎韩非一只手扯着尸体一口气拖到木筏边,一脚给踢下去了。

黎韩非回头,见越城正在看他。

黎韩非勾起唇角:“咱们地盘扩张了。”

这里面发生了一场让人毛骨悚然的悲剧,不过黎韩非是个无神论者,并不会觉得多么不吉利。虽然不会住进这个凶杀现场,但将里面的东西拆下来洗一洗晾干后,自己搭建个能容身的窝还是不错的。

问题还是在隔水上头。

像昨晚那样的大风大浪,除非是像塑料球那样的密闭空间,否则想要完全防水是相当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