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救出去,然后和你结阴婚?”舒年毫无感情地讽刺他。
郁慈航闭了闭眼睛:“不会。我什么都不要。”
“留在这儿挺好的。”舒年说,“我挺喜欢黎夜的,比你强得多,陪着他也不错。”
这一回郁慈航沉默的时间更久了。
他望着舒年纤细的后背,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轻轻地搭上他的肩膀,很小心地碰触他:“年年……”
舒年猛地转身,把郁慈航按倒在床上,翻身坐上去,用力掐住他的脖颈。
不同于从前的雪白骷髅,郁慈航宛若生人,皮肤光洁柔软,有着比正常人要低一点的体温,舒年的手指之下流淌着汩汩血脉,脉搏一下下地跳动着。
他充满恨意地扼住郁慈航的咽喉,手指用力到疼痛,掐住乌青的指痕,郁慈航却毫不反抗,甚至是纵容的,轻抚他的脸,擦掉他落下的泪。
明明指尖微凉,但是被他碰到时,舒年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喘息着松手了,眼睛通红地从床上跳了下去,捡起碎玻璃片,插进了郁慈航的胸膛。
鲜血染红了浅色的衬衣,舒年的手上沾满了血,也有他自己的,他被割伤了。
他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破了,紧紧盯着郁慈航的胸膛,一下不够,他又扎了一次,那是心脏的位置。
他的手抖得很厉害,也许并未刺入多少,可他使不出更多力气了。
大量的失血令郁慈航的双唇失去了血色,他依旧温柔地望着舒年,执起他的手,轻抚着伤口:“你的手破了。”
舒年气得要命,甩开他的手,丢下他出门了。
“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