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使劲闭了闭眼,用力的点了下头,努力把眼泪逼了回去后作势就要和他一起站起来。
家仆甲皱了皱眉,夫人可交代他们了,不能节外生枝。让这个废材的见了族长,夫人岂不是要怪他们办事不利?
“少爷,你这就不对了。”带头的家仆刚说了这一句话,就见华溪对着他阴冷的笑了一下,愣是让他忘了自己要拦人的动作。
“放心,不会忘了你们,把腿洗干净等我来取。”
余下的三个家仆面面相觑,见带头的再没了动静,他们也没敢出头,就眼睁睁的看着一老一小走出了房间。
带头的家仆忽然摸了几把胳膊,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偏头对旁边的人说道:“你们觉不觉得那个废物今天格外透着古怪。”
其实不用带头家仆说,他们也都感觉出来了。
以前少爷都是虚张声势的恐吓,而今他们则感到了恐惧,能不怪吗?
带头的家仆一脸懊悔的猛拍了下同伴的后脑勺,“d,得赶紧回去告诉夫人。”
华家在京城也是有名的商贾大户,家中虽无人在朝中做官,可每年孝敬给官员们的银子却也不少,嫁入官宦人家的子女们也不在少数,不然哪里能在京都站得住脚跟。
华忠旭身为华家第三代族长,是华溪的叔爷爷。也许经历了不少白发送黑发人的事,不至于悲痛至极,可也是够他伤心的,毕竟他一直看好华溪的父亲,有意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他。
听闻华溪求见,华忠旭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痛惜。
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长了二十多年的华溪,就没跪过外人,所以在奶娘的搀扶下只是微微行了个礼就算给长辈见过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