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母起身走过来,帮他拂去身上的落雪,嗔怪道:“你这孩子,雪下大也不知道打个伞。”
朗潇揉揉冰凉的鼻尖,撒娇着为自己申辩:“我打了,但是没用啊。外面刮风又下雪,雪都是斜着下的,打了伞还落我一身,我冻得受不了就先跑过来了,晏哥他们还在后面走着。”
“这么冷的天,清河也不知道叮嘱你多穿一点,”晏母眸间满是心疼,她一双柔夷握住朗潇的手,“你看看,手冻得这么冰。”
朗潇乐了:“您的手也没比我暖和多少。”
这边母慈子孝其乐融融,在有些人看来格外扎眼。
“朗潇,还不给各位族叔问好。”
身后有人扬声说道。
朗潇循着声源望去,这才看见一旁还坐了乌泱泱一群人。
朗潇欠身歉意道:“失礼了,失礼了,天太黑了,刚刚没留意到。”
入冬后天黑的早,尤其这屋里还装上了厚厚的防风帘,光线只能从四周的窗户透进来,现在天色暗淡,屋内光线昏暗,他们又不出声,朗潇确实没留意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在有些人的耳朵里就自动曲解成了另外的意思。
朗潇这是在嘲讽他们生的太不起眼?还是说自己这些人还不配被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