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文昌侯,她不敢想,怎么文昌侯今日半点父女情分都不顾?
为何今日人人都在和自己作对?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她为人刚愎自用,认准了一条道便不回头,现下,更是一心要弄死云月玺。
她道:“这两夫妻让云月玺嫁人,不是随便找个地主嫁了。我有个侄子,长得比潘安还俊,家中只有一妻和几个妾,他一直苦读书,学问很好,母亲便希望他多开枝散叶,我已经打好了主意,让云月玺嫁给他做妾。”
这话翻译一下便是她那侄子啃老,虽然读书却没功名在身,是个二世祖,还流连花丛,云月玺嫁过去,就是嫁入火坑了。
云月玺沉了脸,正要问侯夫人脸有多大时,太后便道:“我好好的女儿,凭什么要给你家的败家子做妾?”
侯夫人皱眉:“她只是个低贱商人,商人不做妾,做什么,我那侄子父母可是做官的士族,配她绰绰有余。”
不管条件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云月玺不乐意也没法子。
“我看你也低贱,你为何还是做的正妻,不是做妾?”太后道,“刚才门外喧哗者是你的女儿,年纪轻轻大闹官府,最是低贱不过,你要不要把她许配给半身入土的糟老头子为妾?看样子不能,因为别人也不敢要这样的祸水。”
皇帝在帘子里默默夸赞太后,当初太后还是贵妃时,皇后党羽也不是没来挑衅过,没一次,太后让她们讨了好去。太后粗俗,爱撒野,在先帝面前又会装得哭唧唧,便是这样的性子,护住他们在吃人的深宫活了下去。
皇帝眼眶微湿,妹妹还在,母后还在,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