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允承大笑起来，口中吐出殷红的献血，“我派了人去王府。”

高允清意识到了什么，疯狂的奔回王府。

可还是晚了一步，他的灿灿倒在血泊之中，看到他一脸泪水还强打着精神嘲笑他，“王爷，你还哭了啊。”

他摸了摸自己早已满是泪水的脸，跌跌撞撞的爬了过去，跪在张灿的面前，捂住他胸口的血流不止的伤，“没事的，灿灿，别害怕，御医就在后面，马上就来了。”

张灿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你以后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记住。”

这语气像极了那日在湖边。

“王爷，你以后不要在来湖边了，一定要记住。”

高允清真的很害怕，从没那么怕过，他的眼泪甚至滴到了张灿的脸上。

张灿眼睛里的光越来越黯淡，他抬起手想帮高允清擦去眼泪，“你……别哭。”

走的远远的，别在我身边哭，我已经不能帮你擦眼泪了。

张灿闭上了眼睛，高允清抱着他跪坐在地上，茫然失措。

他没有了，他的灿灿没有了。

他再也看不见灿灿笑，在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高允清以为自己哪怕失去了性命，也不会为争权夺位后悔，可灿灿还温热的身体没有一丝生气的躺在他怀里，高允清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悔之无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