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惠玉从善如流，编辑了一条信息给洁一法师发过去。

然后她拍了拍唐豆豆：“小猫咪，要懂得感恩啊，哪天病治好了，要记得谢我，知道了吗？”

“一定一定！”

虽然只是一条信息，不知道洁一法师什么时候能看到，也不知道洁一法师肯不肯回复，但能做到这一步，沈苏亭已经非常感激韩惠玉了。

韩惠玉旋即起身，就往里面走。

走了几步，她又回来了：“我也有一件事拜托你们，杨心妮……她不见得有多坏，主要是太蠢。你们也不要逼死她，到了这一步就可以了，行吗？”

这话沈苏亭可不能应，应了就相当于承认那两条视频是他们发的了。

韩惠玉也是聪明人，说完话，也不等他回应，转身就走了。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城市里的灯光正在次第点亮。

电视台的顶层是这座城市的最高观景平台，唐豆豆就站在护栏边上，鸟瞰这城市的傍晚，小小的身体里有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在鼓荡。

沈苏亭奔波了一天，这会儿的确是有些累了。他几口灌下咖啡，手支着头，闭着眼睛小憩片刻。

几分钟后，他睁开眼睛，看见唐豆豆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小小的身影融入渐渐暗淡下去的天幕之中，显得那么弱小无助。

他伸手把唐豆豆抱过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回家吧，我想你也累了。”

唐豆豆推他，表示不想跟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