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亭冷笑一声:“爸爸,是非不分的人不是我吧?唐锦天先生上午来访,给爸爸许了什么好处吗?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唐锦年立遗嘱时的精神状态有问题?别怪我没告诫你,一直到去世,唐锦年先生都是清醒而且理智的,要是有人想在这方面做文章,到时候上了法庭,被我打脸的时候就不要喊疼!”
“放肆!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给唐锦年做代理律师的时候,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几十年的交情,是我了解他,还是你了解他?一定是那只猫有古怪,迷惑了他,他才会立下那么荒谬的遗嘱!你也被那只猫给迷惑了,还不赶紧醒悟?”
沈耀世拿出父亲的威严来,想要压服沈苏亭。
其实沈耀世的话也没错,唐豆豆身为一只猫,的确是有很多古怪之处。
所以唐豆豆静静地站在餐厅门外,心里却不停地打鼓。
她很害怕沈苏亭被说服,因为这毕竟是一个由人主宰的世界,人//权自然是高于猫权的。如果沈苏亭这时候改变立场,站在她继母和叔叔姑姑那一边儿,人们只会把她这只猫当成妖孽,庆幸律师和唐家亲属及时拿回了家产,不会有人同情她的。
偷听不好,但她是猫,自保的手段有限,她只能对沈苏亭说抱歉了。
沈苏亭的声音传过来:“我是这桩案子的委托律师,我按照委托人唐锦年先生的遗嘱执行遗产分配,既合理又合法。爸爸你已经退休了,就不要参与我接手的案子了。”
沈苏亭说完,站起身来,往餐厅外走去。
“你站住!”沈耀世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想要叫住沈苏亭继承辩论。
可是沈苏亭并不听他的,径直离开餐桌,饭也没吃完,就走了。
唐豆豆知道沈苏亭要出来了,几个纵身就从餐厅门口蹿到楼梯上了。等沈苏亭走出餐厅的时候,唐豆豆已经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