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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上，数学老师赵开霁喜笑颜开，拿着粉笔往几何图形上做了一条辅助线，“你们看看，只要连接这两个点，思路是不是就清晰许多了。”

“砰。”一道人声闯进。

班主任拿着手机朝教室外探头进来，“顾于景，来接一下电话。”

顾于景往书包里摸，才发现自己今天出门没有带手机，他忽略掉身后讨论的声音，安静往外走。

上次的事件，大家都有目共睹，虽然单当面不说，可私下也总有人讨论。或是好奇或是叹惋。这些讨论放在顾于景身上，以前是对他的景仰，现在是揭露他的不堪。

“班长好惨哦。”

“那你去安慰安慰他啊。”

“我才不要。”

“他爸妈真的”

声音也传进许缓缓耳朵里，她放下笔，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捏着草稿纸。

“你在笑什么？”李知知突然问，班上人都在小声讨论，她一回头就看见阳光下，许缓缓轻轻弯起嘴角。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开心的事情了。”蝴蝶轻轻煽动翅膀，所有细枝末节勾连一块，事情发生了变化。她爸不会被因为背负巨额债务而跳楼，她的家庭也不会支离破碎，许缓缓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