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看了看身份证，又抬头看了他几眼，面色这才平复下来，只是开始感叹，长得那么标志的一个女娃子，竟然生病把脑子给生坏了，真是可惜啊。她将东西还回去，叮嘱道，“看好你妹妹，别把她又弄丢了。”

许缓缓似乎也知道自己做了坏事，待在原地不敢吱声。

直到沈池拉过她手，“走吧。”

他深深看她眼，着重语气道，“妹妹。”

夜色清澈透亮，高耸的楼房衔着弯月。好像喝醉之后，人的动作也会变得格外笨拙。沈池递给许缓缓纸，让她将刘海擦干。

她倒好，刘海没擦着，一下一下的劲全往额头上使，额头擦红一大片。他实在看不下去，将她脸掰过来，替她擦干刘海。

许缓缓话多得很，不厌其烦地问道，“你在生气吗？”沈池闭口不答，后来听烦了才吐出一句，“我生气了你能做什么吗？”

似乎这个问题对她真的很难，许缓缓冥思苦想许久，“那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开心点。”

沈池愣住。

手机嗡地一声响起，打断了原本有些奇怪的气氛。

他嘲讽的笑了笑，摁灭手机，突然按许缓缓头往下，不让她看他，又骂了一句“骗子。”是个小骗子，说着满嘴假话，现在对你好冲你笑，等明早起床，又把你抛在脑后。

许缓缓掰开沈池的手，扑腾挣扎着抬头，认真道，“我从不骗人。”

“那真巧，我最喜欢的就是骗人。刚刚在骗你，我没生气。”

许缓缓没细想，乐得两眼眯成月牙，“没生气真好！你给我讲个故事听吧。我想睡觉了，好孩子睡觉前都是要听故事的。”

“快点，快点嘛。”她拉着沈池手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