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有一股甜甜的酒味，肯定是喝了桌上的饮料酒。才这么一点点度数，也能喝成这个样子，“还能走路吗？”

许缓缓眯眼，“当然可以！”说着她就站了起来，和平常走路没什么区别，除了走错了方向。

沈池叹气，往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和几包湿巾纸，拉着她在旁边坐下。见她脸颊还是红的，怕她有哪里不舒服，他用手背贴了贴她额头，想摸摸温度。

手刚贴上，就被许缓缓拉住。她乖乖闭上眼，朝他手背蹭了蹭，小猫咪似的，一下又一下，样子乖极了。

沈池一下僵住，面色难看。

许缓缓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天鹅绒般的草地，空气中都是青草的清香味，她躺在太阳地下，脸颊被草叶挠的有些痒。慢慢的，青草褪去，太阳消失，不知从哪里飞来了只白鸽，在她脸上浅啄。最后，鸽子也没有了。在她眼前只有一大个烤红薯。

她张嘴，大口咬下。

沈池眼里晦暗不明，他将冰水贴在许缓缓脸上。许缓缓被晕乎乎地呲醒，然后被一双手掰开嘴，灌了一口水。

她眼尾挂着水痕，面色一苦，张嘴就要吐。

沈池掐住她脸，‘忍着，去厕所。’

沈池拎着许缓缓去了公厕，不放心地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许缓缓腮帮子鼓鼓，点头。

沈池塞给她纸巾，“洗完脸了就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还是不见许缓缓。沈池往她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他摁灭手机，抬头望向上面挂着的女厕所标志，眼里难免带上几分焦急。

他拦住即将要进去的大妈，“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您帮个忙。”她将许缓缓的外貌衣着给详细描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