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也来助阵,说得一本正经:“自古深情难抵套路,陛下,你可以的。”
于是堂堂皇帝,终于还是没有把持住,还是在如此无趣的事情上耍起了小心机,堪有当年夺嫡时的劲头。
他盯着车外的道路情况观察了半天,将悄悄取下的一枚玉扳指捏在手心里,没一会儿,看准时机,便朝着马腿丢了过去。
倏地,棕马惊动,马车晃动的瞬间,容卓以眨眼的速度移到了居中的位置,为了就是……待会儿将人接得稳当些。
马车着实颠簸厉害,莘凝被晃得小声“哎呀”了一声,容卓闻声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下一步就等着假装意外张开双臂了。
大半分钟后,容卓微抬的手臂僵在半空,尬尴,又不是彻底尬尴。
因为,除了他自己,也没别的人瞧见。
没成想马车只是颠了十来米的距离,便快速停了下来,紧接着车外一道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传来:“展弟,叶姑娘,你们没事吧?”
莘凝快速瞥一眼容卓,忙回:“没事,我们都没事……”她一边说一边掀开中间的门帘,只见封燃稳稳拉住发疯棕马的缰绳,面色沉稳,身壮如牛,很是威风凛凛。
莘凝笑赞:“周大哥,好功夫!”
封燃忽然被夸,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笑得傻乎乎的,“嘿嘿,叶姑娘过奖了。”
马车里的容卓挎起俊脸,冷如寒冰的视线就要在封燃身上射出一个个窟窿。
可惜封燃是个大老粗,一心沉浸于被漂亮姑娘夸赞的喜悦里,如置云端轻飘飘的,什么刀子般的目光压根感觉不到。
“这一路马儿都老实得很,不知方才怎么了?”封燃抚摸着棕马的脖颈安抚它,转而对莘凝说,“这几匹都是温顺且耐力极好的西域马,按理说不会出现刚才的情况,不过姑娘还是扶稳些,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