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手用力抓在了安末受伤的肩膀上,疼得他脸一白。

“怎么了怎么了?”沈清赶忙松手,一看一手血,“天呐你受伤了?!快跟我进去!”

云晰如同透明人般被忽略了,看着沈清慌慌张张地把安末拉进去,忍气跟上。

沈清拉着安末进了自己的院子,急忙让人送来药箱,一进屋就拿着火烛仔细查看安末的伤势,见只是普通的刀伤才略松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解了他的衣衫,拿干净的白布要帮他擦洗。“我自己来吧。”安末不自在。

“伤在后肩,你怎么自己来,你别动,我给你上药!”此时的沈清一点也不好说话,语气强硬不容拒绝,看起来终于有了点将军样。

云晰在一旁忍不住了:“沈将军,就不劳您大驾了,这点小伤让下人们来就好。”

安末闻言看了他一眼,想起了云晰此刻的焦急,转身对沈清请求:“麻烦沈将军给太子传个话,就说我们已经被你救下,请他安心,顺便把洛衣给大皇子送来。”

说完又瞥向云晰:“大皇子不必心急,相信太子很快就会把人给您送来的,大皇子可以先去前厅等着。”

沈清也附和:“对,大皇子先去前厅歇息吧,恕臣招待不周。”

他嘴里对云晰说着话,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安的后背,云晰想阻止没有立场,想走又不甘心,就这么进退两难地站在门口,憋得胸口疼。

沈清小心翼翼地拨开安末的头发,露出光洁的背,那条从肩膀砍到后肩的长长刀口触目惊心。

这一刻云晰才意识到,这一路安一直顶着这样的伤在保护他,一次次撕裂,一次次被流出的血浸透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