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拉安先去沈府避避?
沈清急出一身汗,却见云晰面无表情地站起了身,擦擦嘴角的血抬腿就踢上了安的胸口。
安没有躲,只是在被踢到后咬唇捂住了胸。
云晰一看他脸色心里一下就后悔了,他身上有伤……
沈清忍不住跑到两人中间拦住,结结巴巴地想求情:“大皇子息怒,息怒,那个,那个可能他脸皮薄,那个床头打架床尾和,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大人大量,您……”
他剩下的话咽下了,因为大皇子已经拂袖怒气冲冲地走了,没叫人来,也没杀安末,更没搭理自己。
“这…你们关系不太好啊,不如你再想想吧,你要是想走,我可以帮你的!”安末按住胸口冷着脸:“多谢,不用了,先走一步。”
两人一东一西,不一会儿就全消失在了眼前,沈清尴尬地站在院子中间,彻底被搞迷糊了……
今夜是在桑丘的最后一晚,明日就要启程回宫了。云皇设宴与众臣齐聚一堂,在这湖山夜色下燃起点点河灯,奏起丝竹萧乐,感念天赐盛世太平。
洛衣知道云晰又要晚归了,留了盏灯,自己和下面的人一起吃了夜宵后便安寝了。
云晰从日落喝到夜深,御医呈上醒酒汤时他才突然想起了什么,让人取了东西拿在手里,摇摇晃晃往回走。
一进宅院他就甩手不让人跟着了,扶着墙往偏僻的地方去。院子有点大,他走一会儿坐长椅上歇会儿,夜风送来虫鸣萤火,慢慢驱散了稍许酒意。
稍稍清醒些后他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犹豫了一会儿站起来接着往前走,来到一扇狭小的窄门前。
深吸口气他挺挺胸,一脚踹开了房门。
一室黑暗中只燃了一根烛火,那人解了衣衫裸着上半身正在桌前擦洗胸前的伤口,闻声抬头向云晰看来,手上白巾上染着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