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五分钟,蚊子就在耳边“嗡嗡”地响了出来。床上没挂蚊帐,这一晚上还不都喂蚊子了?章小叶爬起来,喊着:“爹,咱得熏熏屋子再睡!”
“呦,咋把这事儿给忘了?”
章长青“啪”得一声拉开灯绳,屋里亮堂起来。他取出一盘蚊香,用火柴点着了,搁在一只粗瓷大碗上,送到外间。
“叶子,给你搁地上了。”
说着,章长青回到里间,又燃了一盘蚊香。
熄灯了,烟雾缭绕。
“咳咳!”继国和继军咳嗽起来。章小叶也捂着鼻子,憋着气儿。可憋了一会儿,呛得实在受不了了,就爬起来,跑到大门外面。
“欧呦,不行了,得出去透透气儿。”
章长青也揪着继国、继军起来了,陈水秀跟在后面,扇着扇子。
“不行,这外面蚊子太多,不能久呆。”
章长青“啪啪”地拍打着蚊子,说:“秀儿,咱去操场上走走?那边风大,凉快。”
一家人往操场走去。
林荫道上亮着灯,昏黄一片。路上有散步的,也有巡逻的卫兵。
到了操场,沿着跑道转了一圈。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家走。
继军扯着爹的手,问:“爹,屋里还呛不呛啊?”
“不呛了,不呛了!”
章长青一本正经地打着保票。
章小叶心说,初来乍到闹笑话是难免的,不管是爹还是娘,都有个适应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