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叶这才晓得这是一位女先生,就跟了进去。
陈水秀站在院子里,不知如何是好?她跟自己说,这是叶子爹,可那种陌生感怎么都挥之不去。
西间里,章长青躺在榻上。
廖玉苏打开医药包,取出了一版银针。她手法娴熟,运针如神。章小叶只顾看着,忘了娘站在外面无所适从。
针布下了,章长青变成了一只刺猬,头上、身上、手上插满了银针。
廖玉苏凝神静气,催动着,章长青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时候,章怀良下地回来了。
他一进屋,看到长青如此模样,眼圈就红了。长志、长明也赶了回来,亲戚们也过来探望。
长河放学了,大声喊着:“四哥!”
外面热闹着,只有陈水秀坐在西厢房里,呆呆的,就像一个局外人。
章小叶发现娘不在,赶紧跑回屋。
“娘……”她揪揪娘的衣襟。
“叶子……”
陈水秀勉强笑了笑。叶子爹回来了,该高兴才是。
这些年靠着想象,把冰冷融化了,可现在看看还是如此。她的心凉了,就像韩同志说的那样,封建包办婚姻害死人。如果当年跟着小师傅,会是这种结果吗?她第一次有了离婚的想法,可看到叶子又按了回去。
一个时辰过后,章长青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一屋子人。
“爹……”他认出了父亲,认出了大哥、二哥,还有大嫂。他的记忆恢复了,关于老家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叶子……”他瞅着闺女。
“爹,我在这……”章小叶挤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