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敲了敲门,步远非从里面打开门,他知道江澈来的目的,于是说:“他睡下了。”
“怎么谁在这里?”江澈有些诧异。
步远非道:“他受了内伤,不宜移动。”
“怎么会这样?”江澈担心道,说完他想进屋去看看孙润,谁知步远非挡住他说:“我已经给他疗伤了,明日他会醒过来,天色已晚,江公子不如回屋。”
他拒绝的姿态让江澈有些奇怪,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步远非对孙润奇奇怪怪的态度,江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步大夫对孙润是不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步远非打断了。
步远非道:“孕期的双儿确实会多思,不过江公子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江澈一愣,他和孙润现在算是寄人篱下,于是他只能说道:“你不要欺负他。”
步远非眼神一闪:“请回,江公子。”
江澈叹了口气只能离开,孙润以前被尹黎欺骗,身心皆伤,江澈不希望他重蹈覆辙,这个步远非亦正亦邪,又是江湖人士,跟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况且江澈心疼孙润,这个步远非如此挑剔的人,江澈不相信他会接受孙润的过去。
步远非关上门后看了眼床上的孙润,他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人,明明深陷泥沼,竟然还能走出来,不但走出来了,心却干净地仿佛没有浸过污泥一般。
在京城的几年,步远非见到的只有争权夺利,欲望横流,不论是贩夫走卒还是王公贵族,唯利是图。
仅有的那么几个有趣之人,似乎下场都不怎么好。
步远非熄灭了蜡烛,此处并非他的卧房,他也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只是对于这床上的人,步远非第一次有种想要将人留下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