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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周周只回她:“比你有自知之明。”

张溪遥气得转过身,刚要牙尖嘴利地还击时周周,就看到时烟和林宴立在门口,正瞅着她。

到嘴边的话霎时卡在了喉咙,顺着口水一并被她吞回了肚中。

时烟往前走,张溪遥有点怯地向后退。

退了几步,张溪遥的后腰撞到一张课桌。

比她矮小半头的时烟气势早就盖过她,还在前倾身体。

张溪遥惊吓地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你你你……别过来!”

时烟摸过这张课桌上放的一把小镜子,把镜面怼到张溪遥面前,慢悠悠道:“在说别人之前,你先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儿。”

镜子里的张溪遥满脸惊怕,眉头拧紧,表情有点扭曲,实在说不上好看来。

时烟把小镜子塞进张溪遥手里,目光旋即就落到了她刚刚撞周周的那只肩膀上。

时烟抬手,搭上去。

掌心捏着张溪遥的肩头,稍稍一用力,张溪遥就疼地叫出声。

时烟问:“疼啊?撞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喊疼?”

齐茅迟就在教室,这次也没有仗义地站起身冲过来为张溪遥挡一下。

因为林宴在旁边半坐着桌子悠哉悠哉地欣赏时烟教训人时,还时不时地往齐茅迟那边瞥两眼,一直都在盯着齐茅迟的动静。

他这个架势太像黑·帮老大哥了,齐茅迟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男人的面子和尊严不允许他动。

“我不想跟你动手,别逼我有下次。”时烟撂下话,松开张溪遥,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时周周敏锐地察觉到时烟不开心,她坐到座位上后,转身向后,小声问时烟:“嫣嫣,你怎么了?”

时烟摇摇头,趴在课桌上百无聊赖地用笔在草稿本上胡乱瞎画。

时周周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沉默了须臾,慢吞吞地扭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