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刚睡醒,眉眼还有些惺忪,脸上微微泛着红润,浑身透着慵懒松懈,不过眉间微微皱着,又仿佛带着丝丝起床气。
因刚睡醒,头上的发丝有些许凌乱,身上藕粉色的衣裳松松垮垮,领口被她扯开了,露出雪白细嫩宛若瓷器般的修长脖颈。
见到他迈步而来,她微微抬着眼直勾勾的朝着他看了来。
外头暴雨逼近,天气闷热窒息,屋子里火炉滋滋作响。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良久,薛平山目光率先收回,低低问了声:“醒了?”
随即,目光微微一垂,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低头朝着自己浑身汗津津的身子看了一眼。
因灶台外头太热了,他浑身如同被雨淋般,不是汗水,是汗瀑布了,一路走来,汗散了满地。
又脏又热。
看了一眼,薛平山知她爱干净,准备前去清洗,不想,刚转身,身后传来了道懒懒的声音,道:“我渴了。”
声音慵慵散散,片刻后,又高提了些,有些骄纵道:“要喝水。”
薛平山步子顿时一顿,只随手拿着毛巾将全身胡乱擦拭了一番后,将毛巾一抛,扔在了屏风上,转身去桌前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矮榻极矮,不及他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