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够刺穿门板似的。
沈媚儿见了, 立马吓了一大跳,只嗖地一下捂住胸口, 一脸心虚的将脸闪到一边, 下意识地躲过了对方的视线。
脸刚一偏, 便又有些后悔。
怕什么,横竖隔着门板, 对方又不是千里眼,哪能看得到。
怕什么,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 心虚什么?
她应该将身子挺得直直地才是!
不过,看对方那举动,这会儿应当是用扁担挑满了石子,在修葺院子了。
正鼓脸琢磨间, 只仿佛听到低低的脚步声朝着这头踱了来。
沈媚儿又悄悄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只见那老男人老混账东西走到了井边吊了桶井水上来,挑进了厨房, 后又吊了桶水上来,用手捧着喝了两口,然后用毛巾拧干,在擦拭脸,擦拭身子,擦拭完了后——
糟糕,朝着这边走来了。
沈媚儿大惊,立马捏着帕子转身往回跑,只是,跑到炕边,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被褥软枕,沈媚儿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咬了咬牙,还是一头冲到炕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光秃秃的躺着,却在听到门口“嘎吱”一声响后,又嗖地一个鲤鱼打滚,从炕上生生爬了起来,直挺挺的坐在了炕沿上。
她为何要躲?
她为何要避?